漫步校園,并肩走過林蔭小道。吹吹和煦微風(fēng),聽聽蟲鳴鳥叫。原本該是一件多么賞心悅目的事情,但卻因為身邊多出一個金沐澤來,使得林艾童的心情怎么也美麗不起來。
埋頭走路,默默無語,倒也相安無事。
誰料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南宮冉冉是你的室友?”
出于禮貌,林艾童只得點頭答是?!班?,我們都是工商管理系大四的學(xué)生?!?p> “工商管理?聽上去蠻復(fù)雜的。其實就是替人算賬打雜的小會計吧。”
咳咳——
林艾童被他這話生生給嗆了一下。隨你怎么想好了,狂妄自大的臭渣男!
“話說,你那個室友可真開放。難道現(xiàn)在你們這些大學(xué)生都這樣嗎?”
“胡說八道!閉嘴吧你!”
林艾童死死瞪他一眼。
“OK?!笨粗鷼鈩优牧职?,金沐澤感覺無比舒暢。
“對了,你是怎么被卷進5.4滅門案的?”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扯到案件上來。
“我剛才不是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你們嗎?韋直隊長明明還做了詳細筆錄?!?p> “有嗎?”
金沐澤歪頭想了想。
毫不在乎的一笑,“我不記得了。貌似當(dāng)時我正忙著撣掉外套上的灰塵,根本沒聽你們在講什么。”
“呵呵?!绷职湫σ宦?,真是服了這種人?;钸@么大究竟學(xué)沒學(xué)過“尊重”二字!
她抬起一雙晶瑩明澈的眼睛厭惡的看著金沐澤,最后終于還是落在了他那一塵不染的名貴西服上面?!耙桥履氵@身高級西服被弄臟,那就不要穿。矯情--”
矯情?她居然罵金沐澤矯情?!
要知道這件衣服多貴嗎?抵得上C市最貴地段的一套房了。
“哈哈,被你罵完心情真是莫名的爽啊?!苯疸鍧筛锌痪洌骨椴蛔越呐牧伺牧职募绨??!罢f實話,從小到大都被捧著,耳朵聽了太多的好話,偶然被你罵幾句,倒還覺得新鮮呢。”
“有病。”
“喂喂,女人,別以為我沒生氣,你就可以得寸進尺了?!?p> 金沐澤才松弛不到三秒鐘臉又驟然間繃得綁緊,像是誰借他谷子還了糠一樣。
“繼續(xù)吧,說說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
靠,無語,真是無語。
難道要讓她再重述一遍案發(fā)當(dāng)時的情況嗎。
“我是小冬的家教老師,每周末都會去他家教英語。但昨天早上……”林艾童皺緊著眉頭,咬著嘴唇流下一滴眼淚來。“我早上9點鐘到小冬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胰艘呀?jīng)被殘忍的殺害了……”
“你心臟不好,所以當(dāng)場就休克了對吧?”金沐澤補充說到。
“嗯?!绷职c點頭,“應(yīng)該就是那個時候,我被你們誤運回了解剖室?!?p> “你真算是走運了?!?p> “走運?呵呵?!?p> 林艾童不想理會他這個神經(jīng)病,扭頭徑直往前走著。
只要將他送出學(xué)校外面,就不必再看見這個討厭又矯情的狗屁金偵探了。
“慢著——”
金沐澤那慣有的低沉嗓音突然在林艾童身后響起,像鬼魅一樣幽幽的說到。
“知道為什么我會說你幸運嗎?如果你當(dāng)時不是被當(dāng)做尸體運走,那么很可能早已成為刀下亡魂了?!?p> “怎么可能?拜托你別再胡說八道了行不行?我就是因為被運回了解剖室差點變成你的刀下亡魂!”
“不不不——”金沐澤搖著頭笑起來,“如果兇手從未離開過房間,你覺得自己還有生還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