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忙,我不幫!
這毫不客氣的話從李譽嘴里吐出,劉志遠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他沒想到李譽拒絕得這么干脆,根本都沒有任何的考慮,也根本不給他任何面子!
李譽卻還沒說完,拍掉了他手里的繩子以后,繼續(xù)說:“還有,我不贊同這個所謂的驅(qū)邪治療法,誰想動小雨一根汗毛,先過我這關(guān)!”
此話一出,不但劉志遠臉色大變,后面的袁大師也是皺起了眉頭。
不過李譽才不管他們怎么想,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選項,堅定站在小雨身前就是了。
小雨不喜歡的,誰也不能逼她做,所以現(xiàn)在的狀況很簡單,誰惹她不高興,老子滅了誰!
身邊,小雨聽見他的話,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他,目光里異彩連連。隨即她腳步輕移,跟他靠的更緊了,隱隱已經(jīng)把他當做可以依靠的人。
“恭喜,聶紅雨好感度增加10!目前好感度70/100?!蹦X海中,系統(tǒng)提示也及時響起。
李譽無聲地笑了笑,小雨的心思果然很單純,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
“李譽,你別搗亂!”聶凝霜皺了皺眉頭,“袁大師是我和劉叔叔辛苦約來的,小雨若是真的如同袁大師所說……那必須要盡快治療才是!”
她也是為了小雨著想,剛才好不容易下定決定讓袁大師出手治療,這時候看李譽站出來阻止,心情就更壞了。
搞得好像她這個姐姐是壞人,李譽倒成了小雨眼里的救星一樣!可惡!
“兄弟,病情耽誤不得,要是小雨出了什么事,你這位普通朋友可擔當不起!”劉志遠也撕破了假客氣的面孔,冷冷開口警告。
“再說了,小雨的親姐姐都答應(yīng)了,你一個普通朋友,有什么資格阻攔?”
李譽瞥了聶凝霜一眼,奇怪問:“小雨的事,你就能拿定主意了?她爸媽呢?你讓他們來看看,我看他們會不會同意!”
聶凝霜臉色微變,淡淡說:“我就是小雨的監(jiān)護人,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趕緊讓開!”
劉志遠更是冷笑:“兄弟,凝霜的父母三個月前出車禍過世了,你這時候拿亡者出來說事,是故意要搗亂,還是想加重小雨的病情?”
李譽一怔,看向聶凝霜,對這位外表堅強的女人也不由感到一些憐惜,她也剛剛經(jīng)歷了失去雙親的悲痛,可還是堅強地撐起了整個公司,盡力照顧著小雨。
但其實她心里應(yīng)該也很傷心很悲痛才對,可她不能,為了小雨,她必須選擇堅強,選擇負重前行。
李譽嘆了口氣,輕輕說:“你……”
“不用!”聶凝霜吸了吸鼻子,打斷了李譽的話,“你要是真心對小雨好,就不要妨礙袁大師救小雨,就幫幫袁大師的忙?!?p> 小雨焦急地搖了搖頭。
看著小雨的眼神,李譽心里也有了一絲明悟。
小雨租自己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這個原因絕對不會是幫她變得正常。如果她覺得自己有病,她為什么不想租一個神醫(yī)治好自己?
李譽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著小雨的手,冷聲說:“小雨只是對世界的認知,跟我們不一樣而已!她沒?。 ?p> “李譽!你別鬧了!趕緊給我讓開!”看著李譽仍舊不肯讓步,聶凝霜忍不住一陣惱火。
“你給我閉嘴!”李譽冷冷瞪了她一眼,“你身為姐姐,都不信任自己的妹妹,反而相信什么大師?還有,別再用你那高高在上的派頭跟我說話,你那點資產(chǎn)和地位也就嚇唬嚇唬普通人,在老子眼里一文不值!”
聶凝霜張大了嘴,一陣錯愕。她還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么霸氣地喊閉嘴呢。
從小,她都是公主一般的人物,長大后進入公司更直接是從高管做起,向來都是她讓別人閉嘴,而無論上級下級還是客戶伙伴,對她從來客客氣氣的。
現(xiàn)在李譽一句閉嘴,一句一文不值,讓她直接懵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譽面前的劉志遠卻是大怒,冷聲說:“小子!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敢這么跟我們說話?別以為跟小雨玩得好一些,就真當自己是一號人物了,我們這個階層的人的能量,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想象的!我給你個機會,立刻跟凝霜道歉,然后滾出這個門,別再讓我看見你。”
他確實被李譽激怒了,要知道他劉大少在楓城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今天接二連三被李譽落面子,現(xiàn)在李譽還當著他的面罵他追求的人,他要是再不站出來表態(tài),以后還怎么在楓城混?
“好威風,好厲害!”李譽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家里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我?”
“我沒這么覺得?!眲⒅具h冷哼一聲,“不過你這么說也沒說錯,我勸你別因為一時激動,毀了自己一輩子!道歉,然后滾!”
“不,我還是愿意看看你怎么毀掉我一輩子?!崩钭u淡淡一笑,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劉志遠眼里閃過一絲陰郁,他踏前一步,就要親自動手扔李譽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練過跆拳道和空手道的,等閑對付兩三個大漢都沒問題,像李譽這種體型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而門外還有他兩個保鏢等著,只要將李譽扔出了這個門,保鏢自然會讓李譽人間蒸發(fā)。
就在這時,袁大師卻是忽然開口。
“劉公子,等一等……”袁大師盯著李譽,“這位小兄弟似乎很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袁大師在楓城一直都很受尊敬。
因為他并不是靠騙人來坑錢的那種職業(yè)騙子,那樣的騙子也到達不了他今日這樣的地位。
他是一個有能耐的騙子。
雖然沒有他自己吹噓的那樣,什么全真嫡傳,什么精通道法等等,但他小時候的確跟一個懂道法的全真高人學過幾天,后來自己遍尋秘笈,慢慢摸索出了一點門道,才敢自稱大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