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姚家震驚
兩個人吃完早飯,就帶著人興沖沖地出門了。
“老爺,七公子和王公子出門去,要不要多找?guī)讉€人跟著他們?”福伯跟在老爺子身后問。
“找?guī)讉€人在暗處守著,對了,讓易安和易寧也知道。”老爺子背著雙手在府里閑轉(zhuǎn),一副悠哉的模樣。
“皇上又差人過來送了禮物過來,德公公還轉(zhuǎn)著彎兒問老爺什么時候上朝去?!备2^續(xù)稟報。
“上個屁朝,不行了,我腦子痛,心肝也在痛,我得回屋躺著去?!崩蠣斪诱f暈就暈,半點兒含糊都沒有。孫子已經(jīng)出門搞事去了,他這時候不暈什么時候再暈?
霍七七和王少杰找到的第一家就是姚家。
姚尚書下了早朝回到家里,正洗漱準(zhǔn)備吃飯,就聽到小廝進(jìn)門來稟報,“老爺,糟了,護(hù)國公府的七公子上門來討債了?!?p> 討債?姚尚書一愣,他并不知道家里的庶子給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回來。
“誰欠了她的債?”姚尚書不知道數(shù)目,根本不驚慌,“數(shù)目不大的話,先到賬房取了銀子打發(fā)了她?!?p> 霍七七的名聲在京城里不太好,一般人還得罪不起她。沒辦法,護(hù)國公一家將霍七七當(dāng)成寶貝一般,別說有人找霍七七的麻煩,就是霍七七遷怒與人,護(hù)國公也會護(hù)著霍七七。
護(hù)國公是誰,連皇上都要讓三分的人,滿朝的官員哪里敢惹他。護(hù)國公護(hù)短,直接導(dǎo)致霍七七在京城里的囂張跋扈,雖然說霍七七并沒有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但她也扯了不少混賬事,就是這樣,這么多年,也沒看到有人敢去找霍七七的麻煩。
當(dāng)然,年輕一輩之間的摩擦卻是在所難免。比如說翎郡王和霍七七之間的恩怨,比如說,自家的庶子,也和霍七七不對盤。好在都不是大事,霍七七也不會向護(hù)國公告狀,姚尚書也就沒有過多的過問此事。
“是,老爺?!毙P答應(yīng)一聲,一溜煙跑出去了。
姚夫人臉色不虞,心里十分不高興。就算小廝在她面前沒有說明,她也能猜出欠霍七七銀子的人到底是誰。
“數(shù)目不大倒還好,老爺還是讓姚墨過來問清楚比較好?!?p> 姚尚書聞言有些不高興,只是一點兒銀子罷了。這些年,姚墨和霍七七賭,沒少從護(hù)國公府贏來好東西。姚墨雖然紈绔一些,對他和夫人卻是十分孝順,贏來的貴重物品現(xiàn)在還不是都擺在他們房子里。
霍七七只是贏了一次,夫人就擺臉色,給誰看?不過,夫人是正室,姚尚書還是給了她面子,讓身邊的小廝去了姚墨房間里。
這三天,姚墨過得膽戰(zhàn)心驚,他回來哪敢對府里人說。還算好,當(dāng)初賭坊里下了禁口令,不許將那一日的賭局往外說,也算是給他們幾個人一點兒面子。
賭注太大了,姚墨明知要是自家老爹知道,他就徹底失寵,甚至還會丟了性命。他連死都想到了,上吊割腕還是投河,想一想,他又狠不下那個心。
三天以來,他吃不好睡不著,整個眼圈都黑了,人也顯得憔悴很多。好在他在府里并不是太重要,并沒有人過多地注意到他。
今日是第四天,姚墨想躲起來,卻又不敢真的躲。他很清楚霍七七的性子,要是他躲起來,霍七七就敢拆了整個尚書府。
不能躲,不能躲!姚墨從昨夜坐到了早上,那份心驚膽戰(zhàn),根本不足以向外人述說。
“四公子,老爺和夫人請你到花廳去一趟?!本驮谒蝗缢赖臅r候,小廝找了過來。
“老爺和夫人找我什么事?”姚墨聽了嚇得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
小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么他如此激動干什么?!靶∪瞬恢?,公子過去就知道了?!?p> “霍七七來了沒有?”忽然,姚墨一把抓住小廝的領(lǐng)口激動地問。
“四公子。”小廝被他抓的幾乎不能呼吸,掙扎著求饒,“求公子放過小人。七公子就在府外。”
完蛋了,姚墨猛然松開手,目光呆滯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終于找上門來了,霍七七是真的是要絕他的后路呀。
小廝得了呼吸,用力地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他覺得姚墨有些不對勁,心里感到害怕。但責(zé)任所在,他又不能這樣離開,“老爺和夫人好像就是為了霍家七公子的事情找四公子?!?p> “好,我這就過去?!币δ酒饋?,腿一軟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小廝見狀更加奇怪了。
姚墨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失魂落魄地跟在小廝身后往花廳方向去。
“老爺、夫人,不得了了。”前廳,管家瘋了一般闖進(jìn)去,完全忘記了規(guī)矩。
“慌什么?!币Ψ蛉撕浅?。
“老爺、夫人,四公子三日前和霍七公子約了賭局,七公子居然將護(hù)國公府所有的家當(dāng)全都押為賭注。”管家終于一口氣說明情況。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币ι袝犌宄院螅僖驳ú涣?,嗖地站起來。
姚夫人更是驚得打碎了手里的杯子,“四公子輸呢?”
“是四公子輸了?!惫芗矣昧c點頭。
“老爺?!币Ψ蛉嘶艁y地看著姚尚書。
“孽子,孽子呀?!币ι袝瘧嵉嘏男亓R起來。
“護(hù)國公府是百年世家,霍七七下的賭注這么大,護(hù)國公知道嗎?”姚尚書還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
“聽說七公子也是偷了家里的地契下了賭注,護(hù)國公知道后,已經(jīng)賭結(jié)束了。”管家哭喪著臉說,“霍公子不僅用地契下注,還賭上了京城里所有的旺鋪以及長嫂的嫁妝?!?p> “這些也能拿出去賭嗎?”姚夫人顫抖著問。
管家還能說什么,能不能賭,反正霍七七已經(jīng)下注賭了,這不,人還站在府外等著收賬了。
“老爺、夫人,四公子來了?!本驮谝ι袝鸵Ψ蛉梭@恐悲憤不已的時候,罪魁禍?zhǔn)椎搅恕?p> “讓他進(jìn)來?!币Ψ蛉艘е来蠛?,此刻她恨不得直接將姚墨給殺了。
姚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jìn)了門,迎接他的是兩道殺人般的眼神。
“孽子,孽子,老子怎么生了你這樣的孽子來?!币ι袝テ鹱雷由鲜O碌谋訉χδ砩暇腿恿诉^去。
姚墨不敢躲,額頭硬生生接了,頓時,他的額頭起了一個大包,姚夫人卻不覺得解氣,如果她剛剛不是打碎了一個杯子,她也想用杯子砸死姚墨算了。
“姚墨那小子死定了,坑了我們這么多年,也該還還債了?!蓖跎俳艿攘税胩欤膊灰娨抑魇碌娜顺鰜?,但他一點兒也不急。
剪羽不知從哪里搬了一張凳子過來,霍七七正悠閑地坐在凳子上,她更是一點兒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