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武道境界突破以后水到渠成凝練而成的武道罡氣來說,周言現(xiàn)在所凝練出來的陰煞罡氣無疑要差上數(shù)籌。
周言只是因為修行了《三才陰煞真罡》這部武道秘術(shù),這才使得他身軀當中的武道真氣能夠提前透體而出,于自身之外形成一重罡氣的。
不過這陰煞罡氣畢竟也脫不開罡氣的本質(zhì),以周言現(xiàn)如今那扎實穩(wěn)固的武道底蘊,哪怕僅僅只是不足一寸的陰煞罡氣,也肯定要比同為真氣境界的武者,武道實力來得更加強橫。
但見周言手中并出的那道劍指,輕輕在身前的木桌上一劃,指尖尚未接觸到桌面的時候,那墨黑色的陰煞罡氣便直接自桌面上劃出了一道狹長的痕跡,隱約之間還透露出了縷縷陰厲冰寒之意。
“不錯,是一門很實用的秘術(shù)!”
眼見得自己只不過是憑借一雙肉指就施展出來了如此驚人的指力,周言的嘴角不禁漸漸浮現(xiàn)起了一抹笑意。
《三才陰煞真罡》這部武道秘術(shù),不僅僅能夠讓周言提前凝氣成罡,增強他現(xiàn)在的武道實力。
更是能夠在修行的過程當中,迅速地精進他自身的武道境界,使得他盡快突破到武道罡氣的境界。
尋常武道真氣境界之人,如果想要將自身武道真氣凝練成為罡氣,最終達到透體而出的話,那么他便只能夠費心費力下水磨工夫。
但是憑借著周言以朝霞凝血真解鑄就下來的雄厚武道根基,再加上他終日勤懇不倦地吸納天地間那一縷東來紫霞之氣。
所以周言將武道真氣凝練成罡氣的這個過程,無疑就要容易地多了。
尤其是在得到《三才陰煞真罡》這部武道秘術(shù)以后,周言更是好似如虎添翼那般。
那名晉國將領(lǐng)能夠以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突破到了武道真罡三境,成為晉國駐守邊疆的一員大將,《三才陰煞真罡》這部武道秘術(shù)幾乎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周言雖然不如那位晉國將領(lǐng)一般,能夠直接帶在沙場之上吸納種種陰煞之氣,以此來迅速無比的修煉《三才陰煞真罡》這部武道秘術(shù)。
不過周言的手中畢竟有著那名晉國將領(lǐng)傳承下來的鐵血陰煞丹,暫時之間,周言同樣也并不缺少種種陰煞之氣。
雖然周言無法依仗《三才陰煞真罡》這部武道秘術(shù),精進神速地突破武道的真罡三境,但是他卻有把握在將鐵血陰煞丹內(nèi)部的所有陰煞之氣徹底煉化以后,成功踏足到罡氣的武道境界。
當然,就算是煉化那些陰煞之氣,也同樣是需要不少的時間。
倘若周言現(xiàn)在能夠直接突破到罡氣的武道境界,他恐怕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會找個安全的地方閉關(guān)苦修。
不過在如今這種一時半會無法突破的情況下,周言自然也就不會太過心急了,而是準備任由他水到渠成地突破境界。
對于接連吃了半個多月時間野果獸肉的周言來說,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去祭祀一番他那許久都未曾吃上熱食的五臟廟。
緩緩將指尖之上所縈繞的墨黑色陰煞罡氣散去,周言便起身離開房間,朝著酒肆的大堂走了出去。
“公子洗漱完了?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快趁熱吃吧!”
甫一進入酒肆的大堂里面,周言的耳畔便傳來了欒凝曦那如同黃鸝般清脆的嗓音。
抬眼望去,周言便看見木桌上面擺著的那幾碟菜肴。
為了防止菜肴涼了以后變得不好吃,欒凝曦還十分心細地在菜肴上面蓋上了一層籠屜。
“有勞欒姑娘了!”
周言先是點頭笑著向欒凝曦道了一聲謝,而后他便坐在長條木凳上面品嘗起了菜肴來。
有段時日沒有吃上過熱食的周言,雖然說不上是狼吞虎咽,但是他手中竹筷的速度卻也著實不慢。
正當周言吃的十分盡興的時候,他卻是突然之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到并非是欒凝曦送來的這一桌菜肴有問題,而是這家酒肆的外面,隱隱傳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氛。
伴隨著武者的武道境界愈發(fā)精深,武者的感覺亦是會越來越警惕。
那些實力境界強橫的武道巨擘們,甚至還會產(chǎn)生心血來潮之感,提前預(yù)料到有關(guān)于自身的變化。
周言相信他現(xiàn)在所察覺到的這一絲不對勁,絕非是空穴來風,必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存在。
不過周言手上的竹筷卻是絲毫不做停息,表面上仿佛是沒有任何的察覺那般。
然而在暗地當中,周言卻是緩緩地運轉(zhuǎn)起了那篇觀氣秘法,朝著酒肆外面感知了出去。
周言也僅僅只是將那篇觀氣秘法修行入門,現(xiàn)在也不過還只能夠感知十丈左右的氣機罷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除了那低落而下的春雨以外,周言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但是沒過多長的時間,一道道殺意卻是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周言的感知當中。
與此同時,周言那一雙劍眉不由得為之挑了一挑。
在那篇觀氣秘法之下,周言清晰無比的察覺到了十余名武者盯著瓢潑而下的春雨,漸漸地朝著這家酒肆圍了上來。
那十余名武者最低都擁有著胎息武道境界的實力,領(lǐng)頭之人更是兩位真氣境界的高手。
憑借著那十余名武者散發(fā)出來的殺意,周言當即便斷定這些武者的目標就是坐在酒肆里面的他。
“是那中平陶家的武者,還是八景劍宗派出來得弟子?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緩緩將手中的竹筷放下以后,周言微微地嘆息了一聲道:“算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哪怕周言現(xiàn)在暫時無法確認酒肆外面那些武者究竟屬于什么勢力,也并不清楚那些武者為何能夠?qū)ふ业剿乃谥帯?p> 不過周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武者必然與他有著仇怨的存在。
既然人家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周言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只見面色平淡的他站起身來,緩緩踏步朝著酒肆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