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張世清不知多少次出入酒局,不知多少次,把對方喝的人仰馬翻,不知多少次順利完成任務(wù)??墒?,這一次張世清怕了,他不是怕喝酒,也不是怕他們的槍和子彈。只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這種不安前所未有,所以他只想快速結(jié)束。
這個宴會設(shè)在一家豪華餐廳,包廂內(nèi)坐著讓娜,讓娜的手下,和老白。
沒一會兒,張世清一身正裝,從門口緩緩而來,手里把玩著老白送他的魔方。此前他之所以不答應(yīng)老白這單生意,是怕與這些黑道和軍方的人合作,會牽扯太多,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zāi)。
但見今日情境,讓娜身穿晚禮服,性感迷人的坐在那里,似乎沒有動刀動槍的打算,可這更使張世清有不好的感覺。
張世清看了一眼老白,然后在讓娜對面坐下,將手中魔方擱在桌上,冷笑著問:“讓娜小姐,客人呢?”
“你回頭看。”讓娜指著張世清的身后回答。
來人是一個大肚子,看著十分厚實(shí)的黑人,笑瞇瞇的他,一排牙齒白的十分耀眼。他身邊除了幾個保鏢外,再無其他。
“克魯將軍,這位是張世清,我們貨物的提供者?!弊屇认蛎媲昂谌私榻B張世清。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相見恨晚,張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克魯和張世清握手,然后坐在張世清旁邊。
“聽聞克魯將軍喜歡喝酒,正好我也是,我們中國還有一句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一定喝好?!睆埵狼鍖⑼馓捉o了服務(wù)員,然后叫了幾瓶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說得好,張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笨唆敁]手,讓手下的人進(jìn)來,原來他還自帶了幾瓶酒。
讓娜端著酒杯,一直在旁邊陪笑,并未說任何話。老白靜靜地看著張世清和克魯兩個人,似乎若有所思,一直不在線。
張世清打開服務(wù)員剛拿來的酒,然后給自己倒?jié)M,先自己喝了一杯,說是先干為敬,實(shí)際上不過就是讓克魯放心而已。
克魯看著張世清咣咣咣喝完,不停的點(diǎn)頭,而后拿起自己的酒杯滿上說:“來,大家干杯!”于是桌上眾人紛紛舉杯。
克魯喝完杯中的酒,目光落到讓娜身上,任誰都會對讓娜這種尤物般的外形所迷惑,那些死在她石榴裙下的亡魂,或許正在對這個克魯將軍說,嗨,兄弟,我們麻將三缺一,你快點(diǎn)。
讓娜給克魯?shù)節(jié)M酒,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勾唇道:“將軍,來,我敬您?!?p> 克魯自然不會駁了美人主動獻(xiàn)媚,臉上的笑容令脖子的贅**壑縱橫,一閃一閃的眼睛和牙齒,看起來十分滑稽。
“干杯”??唆斉e起手中的酒杯緩緩喝下,一邊還偷瞄著讓娜曼妙的身姿。
張世清給克魯?shù)節(jié)M,再與他喝了一杯。并道:“將軍遠(yuǎn)道而來,世清再敬你一杯”
克魯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由于脖子粗,點(diǎn)頭看著不太明顯,但很顯然,這個將軍似乎對張世清很是贊賞。也許是因?yàn)橥瑯酉埠煤染频木壒?,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張老板,卻是一個以喝酒為生的人。
旁邊的讓娜開口:“您有所不知,我們的張老板呀,嗜酒如命,千杯不醉呢?!比缓蠼o張世清和克魯分別倒?jié)M酒。
“讓娜小姐,真是漂亮,就和電影明星一樣?!笨唆斏[瞇的望著讓娜道!
“將軍謬贊了?!弊屇任⑿?,又給克魯把酒倒?jié)M。
“來,喝酒,喝完再談?wù)?。”克魯顯然是一個喝酒的高手,一瓶酒都快下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就這樣,他們一杯接著一杯,一杯接著一杯,仿佛忘了正事一般。幾個人都有些微微醉意,不過正事一句話都不曾提。
張世清對此感到很疑惑,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看著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心里卻更加不適,他不明白,此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給克魯灌酒嗎?好像不是。是來交易嗎?似乎也看不出來。
此時此刻的張世清看著正在自斟自飲的老白,心里不禁有些不好的感覺,但卻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覺。
克魯顯然已經(jīng)喝多了,拉著讓娜的手不放,張世清又不好把話挑明,所以陷入深深的困惑。
克魯猛的轉(zhuǎn)過身來,拿起酒瓶,直接和張世清對瓶吹,張世清自然對這個沒有任何問題,但他不明白,這克魯若是喝醉了,那讓娜就計(jì)劃成功,可這克魯并沒有帶任何錢財(cái),更別說是那幾十億的巨額。他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克魯終于喝完了最后一瓶酒,他也徹徹底底的給喝趴下了,而張世清已經(jīng)喝完等了他將近半分鐘。
“讓娜小姐,搞定!”張世清對著讓娜,擺出一副很容易的樣子,雖說看似平靜,心里卻早已驚濤駭浪,因?yàn)樗恢罏槭裁?,今天喝酒,居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艱難,他感覺頭有些暈。
這時,一幫黑衣人進(jìn)來,二話不說,用匕首解決了克魯帶來的一干人等。而一旁方才還顯得有些醉意的讓娜緩緩站起身來,嘴角盡是得意。
張世清有些慌亂,可他不知為何。頭暈的越來越嚴(yán)重,張世清心中很清楚,這點(diǎn)酒,絕對不至于將他喝醉,可這頭暈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
“那邊怎么樣?”讓娜問其中一個黑衣人。
“正在進(jìn)行?!焙谝氯苏f完。將克魯一干人等的尸體全部堆在一個儲物間,并且迅速處理了現(xiàn)場。與此同時,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白仿佛一下子緩過神來,站了起來。
“恭喜!”老白邪笑,與讓娜握手。
“不必了,我先走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你了?!弊屇日f完,帶著手下離開。
此時此刻整個房間內(nèi),只剩老白和張世清兩個人,老白走到張世清面前,掏出了一張股權(quán)轉(zhuǎn)移書,放在桌上。
張世清不解的問道:“這究竟是什么情況?!?p> 老白將股權(quán)轉(zhuǎn)移書放在張世清面前,而此時此刻的張世清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手腳無力。
老白將張世清的手用匕首劃破,然后在紙上拓上指紋。張世清隱隱感覺事情不對,然而卻無力反抗,沒過一會兒,便已失去意識。
一處海岸碼頭,橫躺著幾具尸體,旁邊還有散落的子彈殼,警察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包圍,可兇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現(xiàn)場幾乎沒有任何兇手的線索,除了那穿透死者身體的子彈,和落在地上的彈殼。
次日。
在艾布特的別墅內(nèi)一間倉庫中,錢財(cái)堆積如山。這個金發(fā)胖子再一次成功了,他擁有著富可敵國的錢財(cái)。艾布特有著商人的精明,和殺手的無情,在他的眼里,不管你是將軍,還是國王,他只認(rèn)錢。
正在艾布特享受財(cái)富帶給他的快感時,讓娜回來了。讓娜看著眼前的錢,高興的親了艾布特一下。
“寶貝兒,你回來了?”艾布特挑著讓娜的下巴,用他那厚厚的嘴唇,吻了一下讓娜。
“一切進(jìn)展順利?!弊屇认虬继鼗卮稹?p> “我希望,一個活口都不要留,包括,白軒,張世清?!卑继啬弥豁斥n票放在讓娜手中。
讓娜眼神有些閃爍,因?yàn)樗抛吡死习?,放走了張世清。但她依然給艾布特說:“放心,他們都去見上帝了?!?p> “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失望?!卑继乇鹱屇瘸P室走去。而讓娜嫵媚的笑容下面,包藏著的,卻是無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