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侯府熱鬧非常。
走到任何角落都能聽到丫鬟竊竊私語,到了夜晚來臨才停歇。
老夫人好似被這件事刺激過大,就算唐之韻被送去了莊子,她依舊病了。
飛花院內(nèi)。
“小姐,我剛剛清點(diǎn)過了,出去今天你剛買的那些東西,加上銀票還剩下三百五十兩了。”阿滿上前有些憂心的道。
唐恰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那你可知畫符師的那種符咒,在市面上價值多少?”
“阿滿不知?!?p> “算了,你下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早些喊我,我有事,你陪我出門一趟!”
“是?!?p> 阿滿退下了。
唐恰恰揉了揉眉心,想想自己坐擁寶庫,居然還會為銀子愁也是夠了。
她現(xiàn)在的目的很簡單,也不容易達(dá)到。
最近她又剪了許多紙人出來,現(xiàn)在全都是靠飼婆的口服液,數(shù)量大了加上那些地縛靈,飼養(yǎng)起來就有些費(fèi)力了。
想要拿到觀畫宴的彼岸花,就只能先拿到入門的請?zhí)粋€地縛靈告訴唐恰恰,有請?zhí)麜谂馁u行拍賣。
“算了,想那些也沒用,先寫幾個符咒出來等明天拿去看看效果?!?p> 桌子上擺著幾樣?xùn)|西,一個水凝珠,一個紫背木,還有百來張空白的符紙。
呼……
唐恰恰呼出一口氣,靜心屏氣,下一刻睜眼時便氣勢大變。
這些東西,耗費(fèi)了唐恰恰大半個晚上,把東西收起后,連衣服都沒脫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朦朦朧朧間,唐恰恰聽見阿滿在喊她。
“小姐,起來了,你不是說今天有事要出門嗎?”
對啊,今天還有事呢。
唐恰恰一下子彈起,啪的打了自己額頭一巴掌,看的阿滿一愣。
唐恰恰這才清醒了些,連忙在阿滿的服侍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膳,然后帶著阿滿出了門。
臨走前,唐恰恰和飼婆打了聲招呼讓她守家。
飼婆叉腰,吩咐:“大小姐說的話都聽見了,今天就算老祖宗來了都不許進(jìn)我們飛花院!”
“是!”
隱匿在院子里的地縛靈全都打起精神來,某個藏在花圃伸出的男人跟著喲呵一聲,開滿全身的花紛紛精神抖擻的直立起來。
……
吹雪樓。
今日的風(fēng)有些大,在高處,這種感覺更明顯。
男子站在青瓦之上,白色長袍被吹的撲撲作響,墨色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起。
單是背影,就讓人覺得如同天空皎皎明月,高不可攀。
輕微瓦礫聲響,謝隨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師父,飼婆傳消息來說,大師姐今天出門了。”
背影一下子轉(zhuǎn)過身,狹長的眸子里綻放出驚人的亮光。
“她總算舍得出來了?”
“可知道她的目的地?”
“出來是準(zhǔn)備做什么?”
男子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
謝隨:“!?。 毕胧栈刈约褐暗男稳?。
幾秒沒等到回答,男子劍眉一攏,如同荊棘般刺骨的冷芒霎時泄出,他薄唇抿成一條縫:
“快說!”
謝隨一抖,咽了口唾沫。
“飼婆說大師姐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準(zhǔn)備去拍賣樓,好像是為了什么……觀畫宴的請?zhí)?!?p> 男子瞥他一眼,疑惑道:“觀畫宴是什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