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良聽到這話也是相當(dāng)高興,跟陸夫人陳氏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是滿意之色。
陸?zhàn)ユ嚎醋郎系臍夥杖绱巳谇?,覺得到她說話的時候了:“爹,女兒正有一事想跟你商量!”
“哦?什么事呀馥婧,但說無妨。”
陸子良有些好奇,陸?zhàn)ユ簞偨庸芫茦堑臅r候,還會經(jīng)常跟他商量事情,最近幾年隨著他的年邁以及陸?zhàn)ユ旱某墒?,她已?jīng)很少有事情會找他商量了。
“爹,通過這段時間來的觀察,女兒覺得張公子比我要更有經(jīng)商天賦,酒樓最近的情況就是最好的說明!”
陸?zhàn)ユ侯D了一下,看桌上的人都是一臉疑惑,繼續(xù)道:“所以,我覺得讓他打理酒樓會更好一些,這樣女兒以后也有更多時間陪在二老身邊,也好盡一盡孝道!”
聽到這話,陸子良跟陳氏都感慨萬千:原來那個小女孩真的長大了呀!
雖然說是讓一個外姓人來接管陸家酒樓生意于情于理都說不太通,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老兩口對張十二的品性還都是比較認(rèn)可的,這也是他們可以放任女兒跟他自由發(fā)展的原因……
這是個人才,他們必須留住,無論是用人留還是用酒樓的生意……
陸子良跟陳氏低頭耳語了幾句,很快就做好了決定:“張公子,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張某全憑陸老爺差遣——若是真讓張某掌管酒樓的話,定不負(fù)所托!”
張十二并不是真的想做酒樓的生意——他又不傻,文武雙全卻跑去干商人的活,拜托,我又不是重生在都市,腦子有毛病呀?
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而且必須答應(yīng)——畢竟陸?zhàn)ユ嚎墒窃诳粗?,他不能讓一個愛他的人失望,所以就算不情愿,他也要表現(xiàn)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聽他那么說,陸子良當(dāng)下拍板決定道:“既然如此,那以后陸家酒樓的生意可就麻煩張公子了!”
陳氏的想法跟陸子良一樣,她尤其心疼自己這個不過雙十年華就要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女兒,有這么個機(jī)會讓她回家陪在他們身邊,她還是很滿意的……
所以,整張桌上,有一半的人高興,還有另外一半人并不怎么高興。
張十二自不用說,強(qiáng)顏歡笑。
陸云爾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猶如晴空霹靂,張十二之前給他講的那些武俠故事早被他熟悉爛了,最近他正跟一幫小朋友籌劃著再對現(xiàn)在的先生來次惡作劇,然后逼張十二回來教他們呢——由此可見,作為一個先生的張十二是有多成功……
但若是張十二去接管酒樓——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教他們了,陸云爾可沒有信心拿自己跟酒樓的重要性相比。
唉,心好累,好想哭……
而陳巧兮想的就比較多了,最近她也看出陸?zhàn)ユ簩埵坪醺憛挼膮柡α?,一直想找個時間問問呢,可是苦于沒有機(jī)會。
現(xiàn)在陸?zhàn)ユ壕尤惶嶙h讓張十二接管酒樓——我的天,這怎么可能?
不會是陸?zhàn)ユ汗室庀胱屗龀蟀??畢竟雖然他點子多,可是酒樓那可是一大攤子事呢……
不行,得好好問一下!
…………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起碼大部分人這么想。
從前廳出來,張十二跟陸陳二女往后院廂房走,來到陳巧兮門前時,她主動開口道:“馥婧,張公子,到我屋里說會話吧?”
陸?zhàn)ユ郝牭竭@話,就跟提前想好了一樣,直接開口道:“小姨,今天我不太舒服——也好困,你們聊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轉(zhuǎn)身的時候,還不忘給張十二一個隱蔽的眼神暗示,讓他一陣頭大……
唉,這個陸?zhàn)ユ菏窃趧?chuàng)造機(jī)會呀!
進(jìn)門之后,陳巧兮就關(guān)上了門。
張十二已經(jīng)好久沒有來過陳巧兮的房間了,最近倒是廝混在陸?zhàn)ユ旱姆块g多些……
陳巧兮在旁邊倒水,張十二一點也不見外,一個人在屋里轉(zhuǎn)悠起來,走到窗戶旁的書桌前,看到上面放著的竟然是之前他寫的“山海不可平”,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尤其是看到宣紙已經(jīng)有些皺巴的時候,他甚至能想到陳巧兮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每天晚上枕著下巴癡癡的看著這首詩時的畫面……
讓人憐惜……
伸手把這張紙拿走,張十二拿起旁邊的毛筆,在一張新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寫的自然是“山海不可平”,可是寫完了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倒完水的陳巧兮看到張十二站在書桌前,開口問道:“看什么呢?”
張十二抓起之前那張皺巴的宣紙朝她揮了揮,有點開玩笑的說道:“陳小姐你是有多喜歡這字呀?皺的都不像樣子了,我看還是扔了吧!”
說著就作勢要扔。
“不要!”
陳巧兮喊了一聲,快步走過來從他手里搶走了,還不忘白了他一眼。
張十二不在的時候,陳巧兮確實會拿著這張紙睹物思人,慢慢習(xí)慣了也忘記收,讓張十二進(jìn)屋來的時候她自己都忘了這回事,不然肯定收起來了。
讓他看到會怎么想?多難為情呀!
“紙都皺了,還留著干嘛?”
“要你管!”
陳巧兮氣呼呼的拿著宣紙說道,同時眼神也瞟到了桌上放著的新宣紙,邊走邊問道:“那是什么?”
張十二讓了讓身子,笑著說道:“既然陳小姐那么喜歡我的字,這張紙皺成什么樣了都舍不得扔,張某只能再給你寫一張嘍!這樣以后陳小姐再想我的時候,也好拿出來看看,哈哈……”
說著不忘對著陳巧兮眨了眨眼,陳巧兮頓時羞紅了臉,啐了一口:“你這…壞人,厭人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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