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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別太拽

第九十五章:處置,風(fēng)云詭譎

邪王別太拽 半筠 3546 2018-10-07 22:43:24

  “卑職見過九皇子、紀公子、風(fēng)鳴首領(lǐng)!”

  守在一處宮宇門口的禁衛(wèi)軍見到三人,紛紛彎腰行禮,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這座宮宇外的過道兩邊,盡是被禁衛(wèi)軍捆綁看押的男子。其中有平時高高在上的皇侍,也有普通宮侍。

  此刻的他們皆是一臉頹廢跪坐在地上,有些理智崩潰的甚至不要命般沖向了紀寧和沐梓昕,企圖拉兩個人陪葬。

  當然,還不等這些人沖到兩人面前,就已經(jīng)被看押他們的禁衛(wèi)軍制服了。

  沐梓昕一直被紀宸竹、沐瑾宣、還有沐梓泫保護得比較好,雖然也知道后宮危險,但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

  紀寧護在沐梓昕前面,捏緊了拳頭看著那些沖過來的人,二話不說把離他最近的一名皇侍揍了一拳。

  正準備出手的風(fēng)鳴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盯著倒飛出去躺在地上鼻血橫飛不省人事的劉柳,心里對紀寧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愧是主子的兄長,當真是……簡單粗暴!

  雖然破舊但還算完好的宮門吱呀一聲打開,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從里面走出來的風(fēng)嘯完全無視了沿路兩邊的人,朝著紀寧和沐梓昕道:

  “見過大公子、九皇子,主子和太女在里面,二位進去吧?!?p>  風(fēng)嘯說罷側(cè)身讓到一邊,等紀寧兩人進去之后,直接拖走了風(fēng)鳴。

  原本打算跟著紀寧兩人一起進殿的風(fēng)鳴突然被提著衣領(lǐng)拖走,撲騰兩下之后放棄掙扎,像坨進宰豬場的豬仔一樣認命道:

  “風(fēng)嘯你拖我去干嘛?。俊?p>  風(fēng)嘯像丟沙包一樣把風(fēng)鳴隨手一拋,略帶嫌棄的眼神掃過去,看向兩個旋身后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的風(fēng)鳴開口道:

  “主子讓我們?nèi)ナ昭撼碳?。?p>  風(fēng)鳴虎了吧唧眨眨眼,開口問道:“哪個程家?”

  風(fēng)嘯無力瞥了一眼這個不打仗不訓(xùn)練時就不帶智商的貨,很是無語的開口道:

  “程儀、程藝那個程家?!?p>  ……

  殿內(nèi),沐梓泫審問之余看著打開門探頭探腦的紀寧,再看看他身后被拖拽進來的沐梓昕,眼角不可抑制的抽搐幾下。

  凰兒表妹這樣毫不避諱的讓他們兩名男兒家來觀看參審,這樣真的可以嗎?要是到時候嚇出個什么來了,她們豈不是得擔(dān)心死?

  埋在口供里的紀凰只抬頭看了紀寧兩人一眼,隨后繼續(xù)埋頭一目十行奮筆疾書,很是懶散的嗓音在這大殿響起:

  “兩位哥哥隨便坐,想看什么隨便拿?!?p>  紀寧、沐梓昕:……

  怎么感覺這畫風(fēng)不太對?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氣氛緊張嚴陣以待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嗎?這做客一樣隨便坐隨便吃隨便喝別客氣的既視感是什么鬼?

  連正在受審的程藝都被紀凰這敷衍蔑視的態(tài)度激怒了,張嘴朝著紀凰怒吼道:

  “紀凰!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害死我母親,讓我們程家子女淪為平民,你不得好死!”

  紀凰聞言繼續(xù)埋頭揮筆,完全不為所動,連眼角都沒給程藝一個。

  站在程藝旁邊的沐梓泫卻是臉色一冷,揮揮手讓禁衛(wèi)軍把程藝的嘴塞上。

  證據(jù)都擺在這里,所謂的審問只是走走過場,以免之后因為后宮的事引起前朝劇烈動蕩罷了。這程藝倒真是看不清局勢,竟還敢這么惡毒的咒罵表妹。

  沐梓泫是女子,不好和程藝這種長輩級別的男子計較,只能派人堵住他的嘴。

  而紀寧可就沒這么尊老禮貌了,一聽到有人這么詛咒紀凰,哪還管得上是男是女是長是幼,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先揍到你不敢開口哼唧為止!

  紀凰也不攔著,只讓人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等紀寧揍爽了給他遞過去解渴。

  看著紀寧咕隆兩聲灌完之后,紀凰踱步到程藝面前,語氣輕幽道:

  “第一,程儀叛國投敵罪有應(yīng)得,本王念及程家老幼無罪才未曾詳報。否則程家何止淪為平民,恐怕早已株連九族后嗣斷絕了吧?”

  “第二,本王好不好死就不勞皇侍費心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侍的下場絕對不好看?!?p>  “第三,本王既然能扳倒程家一次,自然也就無所謂第二次第三次。哪怕到了地獄,本王也一樣虐你們千百次?!?p>  程藝聽了紀凰的話之后,一口氣噎在喉嚨管,胸口劇烈起伏著。但紀凰說的又是事實,母親叛國的事他還是能察覺到一點的,一時間無法反駁。

  這粗暴得如出一轍的兄妹倆,讓沐梓泫、沐梓昕姐弟兩人為今日這些待審的人點了根蠟。

  不過話說回來,在暗地里對著她們的父君下狠手捅刀子,這樣的懲罰難道不應(yīng)該嗎?

  ……

  而此刻,在皇宮的另一座宮苑,洋溢著與冷宮截然相反的熱鬧。

  凰棲宮里,紀宸竹與晨澤語一直延后開席,等待著還沒有到的幾位大佬。不少夫郎公子都很疑惑為什么今天的宴席上少了那么多皇侍,但卻也不敢多言。

  因為紀宸吟、紀凰、沐瑾宣幾人都還沒來,眾人餓的饑腸轆轆也不敢率先提出開席。

  終于,在滿院人的殷切期盼下,女皇陛下和凰王殿下終于領(lǐng)著一眾朝臣官員貴族小姐超這邊過來。

  接受完眾人高呼的千歲萬歲之后,兩人的心情依舊是并不明媚。應(yīng)酬般的扯開嘴角,含著笑讓眾人平身。

  “倒是朕和凰王來晚了,招待不周餓著了諸位?;示?,快開席吧!”

  沐瑾宣剛剛下令誅殺了不少人,現(xiàn)在胃里都不太舒服,客套兩句之后直接讓開席了。

  紀宸吟也沒比沐瑾宣好到哪兒去,臉色鐵青的坐在位上灌了兩杯悶酒。

  紀宸竹想了想自己在后宮遭受的那些暗算,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不過心里說不舒心那就真是太假了。

  畢竟他忍那些人很久了,如今自家姐姐和妻主這么霸道的為他出氣,他怎么可能不舒心?不過他還有點擔(dān)心,擔(dān)心這么大的動作會引起不小的風(fēng)波。

  晨澤語和紀宸竹對視一眼,只見后者神色無奈的對他搖搖頭,他也就能猜到紀宸吟現(xiàn)在是有多大的火氣了。

  提步走到紀宸吟身邊,安靜的坐在旁邊倒著酒,伸手為她揉著額頭。等到她神色緩和一些了,他才捧著杯茶端坐著淺啜。

  紀宸竹坐到首座的沐瑾宣身邊,迎上她憐惜愧疚的眼神,笑著搖搖頭問道:

  “泫兒、凰兒她們呢?”

  沐瑾宣收起了眼底的愧疚,附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

  “她們幾個也不喜歡宴席上這些虛與委蛇,等會兒宴席散了再讓人叫她們回來吧?!?p>  她不想因為應(yīng)酬而耽誤了凰丫頭送那些人上路!至于佑兒的滿月宴,晚間只留下家里人一起慶祝一頓才是最好的。

  所以說直白了,什么進宮參加宴會都是騙人的,紀凰進宮的主要意義就是審查判罪,為女皇陛下和母王大人打工。

  嗯,還是那種不能吃飯的打工。

  當然了,紀凰是會餓著自己的那種人嗎?肯定——不是!

  ……

  冷宮里,被風(fēng)嘯風(fēng)鳴秘密扣押進宮的自然不止程家人,還有一大票瑟瑟發(fā)抖舉止畏縮的后宮皇侍家屬成員。

  紀凰吃著從御膳房叫來的古代盒飯,招呼著紀寧和沐梓昕開飯,完全沒有要理會審訊的意思。

  監(jiān)督審問錄供的沐梓泫聞著滿殿的飯菜香,偶爾看向餐桌那邊大快朵頤的兄妹三人,嚴肅的外表有些龜裂,內(nèi)心苦哈哈不知該找誰說。

  由于沐引澗暗中收集的證據(jù)完全充足,那些人即使是抵死不認也沒有用。更何況紀凰直接把他們的家人全部“請”來了,面對這樣赤裸裸的威脅,他們還能有什么辦法?

  況且哪怕是他們不想招,家族里的人為了保全錢財?shù)匚灰矔苯佣冻鏊麄冏龅氖?,他們再掙扎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審訊處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卻在洗雨宮的雨皇侍張潤雨這里卡住了。

  由于張潤雨誕下了十六皇子,而且十六皇子如今還年幼得很,若是處置了張潤雨,恐怕十六皇子那邊很難做。畢竟父輩恩怨,不該牽連至下輩。

  看著進度飛快的沐梓泫突然卡住了,紀凰放下碗筷走過去,接過張潤雨的資料掃了一眼,也大概懂了沐梓泫的糾結(jié)。

  審訊的這些人依據(jù)所犯的罪行,上到白綾毒酒賜死冷宮、下到逐出皇宮國寺靜修,反正相對來說勉強算是較為合適的處置了吧。

  而這張潤雨,在參與此次寰夕毒一事之前,還曾經(jīng)收買過凰棲宮的御廚給紀宸竹下毒、在沐梓昕的衣服上撒過招蜂粉,放出流言詆毀紀家有篡位之心……

  要說他的罪行,真的是有點多。但是這十六皇子橫在中間,確實不太好辦啊。

  禍不及家人禍不及老幼,這點原則紀凰還是有的。她雖然找來了許多人的家中族人,但只是為了加快審訊進程而已,并沒有遷怒的意思。若是不知曉未參與后宮這些事的人,她一個也沒動過刑。

  “呵!要殺便殺了,假惺惺的為難個什么勁?你們剛剛處死的人還少嗎?罷了!我害死那么多人,是時候還了?!?p>  被兩名禁衛(wèi)軍一左一右看押起來的張潤雨嗤笑一聲,說完之后閉上眼靠在墻邊,掩飾住眼底的不舍與眷念,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輕緩道:

  “只希望你們以我的性命為終結(jié),不要遷怒諾兒。若他當真礙了你們的眼,貶謫了丟出皇宮去便是……”

  紀凰敏銳的察覺到他說話時的輕微顫抖,這不像是情緒引起的,而像是……生命的消逝!

  “張潤雨!”

  紀凰猛地喊出聲,坐在地上靠著墻的張潤雨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就在沐梓泫上前一步準備探查的時候,張潤雨的皮膚突然慢慢變黑,裂開一處又一處小口,血肉翻涌的模樣就像正在被蠶食一樣。

  看到這一幕,沐梓昕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尖叫出來。紀寧皺眉走到紀凰身旁,雖然很害怕卻倔強的盯著,想要知道原委。

  風(fēng)嘯繃緊身軀走向張潤雨,試探性的用匕首柄碰了碰他的身體。

  然而就是這輕輕的一碰,張潤雨的身體靠在墻邊歪了下去。離得最近的風(fēng)嘯拿出銀針扎在張潤雨身上,不出所料黑得徹底。

  就在所有人都看著風(fēng)嘯手上那根銀針的時候,紀凰卻盯上了張潤雨身后的墻縫。

  由于宮苑的破舊,墻面與地面間的縫隙已經(jīng)非常明顯。紀凰此刻盯著的,正是那些借著墻縫的陰暗、蠕動著向?qū)m外而去的小蟲子。

  那些小蟲子體型極小,大概也就半粒米那么大。紀凰能看到它們都并不是因為視力良好觀察細微,而是因為她對蠱毒氣息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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