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的白辛勤和王靜蘭聽見白憶籬的話,二人皆驚喜的看著她。
“籬兒回來啦!”王靜蘭起身拉過白憶籬,慈愛的看著她,“又高了不少?!?p> 白辛勤看著拉著白憶籬問東問西的王靜蘭,沒好氣道:“籬兒及笄回來時你也這么說,這才多久,又高了?”
“嘿!老家伙,你自己看看,籬兒是不是又高了?!”王靜蘭不服氣的叉著腰,兇巴巴的吼著。
“靜蘭,籬兒在呢!給點面子,行不?”白辛勤看著白憶籬偷樂呵,瞪了眼。
“嗯,大父,大母,你們等會吵,我想問喊我回來是有什么事嗎?”白憶籬聽著他們越扯越遠(yuǎn),打斷道。
“籬兒,都說了叫爺爺奶奶就好,大父大母的,從你口中說出有些奇怪。”白辛勤抬手,擋住王靜蘭那揮來的一巴掌。
小時候,白憶籬還不是很懂祖宅里的規(guī)矩,就按著來白府第一天介紹的喊。時間久了,發(fā)現(xiàn)白府上下,只有她一人是喊爺爺奶奶的。問了大姐才知道,家里長輩怕她不慣就免了她府里的那套。
知道原因后,不愿搞特殊的白憶籬花了一個月才改了許多祖宅里該有的稱呼。
“沒事!我也喊慣了。不過喊我回來所為何事?”
今年年初,還在被窩里享受寒假帶來的悠閑時光的白憶籬,被白易接回祖宅,在白府舉行了15歲的成年禮。
那會,足足在祖宅呆了半個寒假,差點沒被白裕趕出家門。
現(xiàn)在喊她回來,她有些想不明白。
“咳咳!是這樣的,西青街的湘莉這星期來了府上幾次,”白辛勤說道一半,沒說下去,他和王靜蘭看著白憶籬那了然的神情,有些拿不定,“我和你曾翁幫你拒了,“
白憶籬挑眉,哀怨地看著他倆兒。
西青街的湘莉,人稱西青第一金嘴。專門幫那些少男少女或要討老婆的人提親的,簡稱‘媒婆’。
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媒婆。但凡是被她盯上的,不管是平民百姓、富商大賈還是達(dá)官貴人,她定會讓被盯上的小綿羊成為成對的‘烤全羊’,倆羊熟熟的。
大家都說她是有很大來頭的,所以那些被他牽線的人,都無法逃離她的紅線網(wǎng)。
現(xiàn)在,被盯上的是她。
雖然大父和曾翁拒了湘莉牽的線,但依照那媒婆的執(zhí)著,怕是不可能放過她的。此時消停,怕是在計劃著下一次如何把她用紅線和一個陌生人綁的緊緊的。
“大父、大母,你們是知道的。我是常間人,所以不會按照祖宅里的這個規(guī)矩來的。
再者,你們知道我的工作的,且我?guī)煾狄膊粫试S的?!?p> 笑話!她才15歲,剛上高一,怎么可能結(jié)婚?
再說了,她是祭司,是不允許成婚的。
“......大人,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湘莉強迫您的?!闭f著說著,白辛勤帶著王靜蘭跪了下來。
“大父大母!使不得!”白憶籬那承受的起自家爺爺奶奶行的大禮,別說她不接受,要是白裕知道了,非劈死她不可。
急忙扶起他們,無奈道:“大父大母,這事我來想想辦法,你們也幫我留心一下。
還有,都說了,家里沒有祭司,只有你們最疼的籬兒!”
真的!有時候,祭司太被尊敬也不好!
“誒!”白辛勤和王靜蘭看著白憶籬,慈愛的笑了。
嘮嗑完的白憶籬剛回到清居苑,背還沒碰到床,就被端著山楂冰糖粥的白芷喊起。
打開門,接過白芷手中的托盤,看向冒著熱氣,散發(fā)甜絲絲氣味的粥,白憶籬整個人暖暖的。
“大姐!辛苦你啦!”放好托盤的白憶籬抱著白芷的手臂撒嬌。
“好啦!趁熱喝了。
是了!這個給你?!卑总颇贸鲆粡埓蠹t燙金的帖子,白憶籬好奇的拿過拆了。
“......大姐!這個什么公主的賞雪游,我可不可以不去??!”雖然我是個南方人,但還是看過、摸過、玩過雪的好不?
再說了,白國冬天靠近夜國的地方有雪下,又經(jīng)常去修補異常。
所以這個,她實在沒什么感覺。
“這,這我做不了主。嗯,你先喝粥,我去找曾翁幫你推了?!卑总茋?yán)肅的說道。
家里,曾翁是最有權(quán)力的長者,而且曾翁也認(rèn)識許多達(dá)官貴人,或許可以幫自家拒了。
“對??!找曾翁,大姐你在家吧!我喝完粥就去?!?p> “籬兒就在家休憩,爹爹讓我送些物件去普陀山。”白芷把白憶籬摁坐在凳子上,交代了一些游會的注意事項就去送東西了。
畢竟,還不一定能推。
三天后,坐在馬車?yán)镂嬷鴾抛拥陌讘浕h放下筆,看著墨跡未干的信,喊來玄青,“玄青哥,麻煩幫我送到夔府二公子手中。”
夔宇恒,江湖救急,你快回來幫我?。?p> 看著帶著信件策馬離去的玄青,白憶籬覺的,自己肯定有烏鴉嘴,不然怎么怕什么來什么?
“籬兒,別怕,大姐會護(hù)住你的。”白芷瞧著白憶籬急躁地?fù)现^發(fā),搭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撫。
想著如何渡過西青姐那關(guān)的白憶籬,心不在焉地點頭。白芷見狀,收了聲,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因為賞雪游選的地方是靠近夜國的一處山莊,所以白憶籬她們到時已近傍晚。所以,公主讓來客今晚在山莊的客房稍作休整,明日正式賞雪游。
白芷帶著白憶籬到她的客房后就被一些官家小姐請過去了,閑的發(fā)慌的白憶籬小坐一會兒,便在山莊里溜達(dá)起來。
在山莊的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一人坐在涼亭上望著雪月,青藍(lán)色的披風(fēng)在寒風(fēng)中呼呼作響。
他那冷漠的比寒冬臘月還刺骨眼眸,猛地看向正前方,眉宇間藏著淡淡的殺意。隨即,青藍(lán)的身影匿在暗夜中。一雙似野獸盯著獵物的眸子鎖定來人。
來人正是溜達(dá)山莊累到氣喘吁吁的白憶籬。
撐著腿,白憶籬瞧見前方的涼亭,眼睛一亮?;鹚俦嫉嚼镞叞c著,“?。〔铧c沒把腿走斷!阿秋!”吸了吸鼻涕,白憶籬冷抽了一聲。
明明在白府時穿三件還覺的熱,怎么來到這地穿五件都不夠?。?p> ‘啪——’
搓著手哈氣的白憶籬感到頭頂?shù)睦滹L(fēng)襲來,眼里閃過冷意。下一刻被帶著淡淡檸檬清香的衣物蓋住發(fā)抖的身軀,暖暖的。
“你還是那么怕冷?!崩淠袔е年P(guān)心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白憶籬心里緊繃的一根線猛地松下,兩眼冒著精光的她轉(zhuǎn)身抱住那人的手臂,“啊——!小霸王?。∧憧伤銇砹?,我找你找的鼻涕都止不住的往下流,沒想到你在這里。”
其實白憶籬不是突然決定逛山莊的。她今早讓青玄送去給夔宇恒的信件,就是讓他今晚來山莊,討論如何擺脫西青姐的。
畢竟,在祖宅,白憶籬認(rèn)識的除白府外的算的上好的朋友就白易和夔宇恒。
但白易被她安排去找那個不知道死哪去的扇歸林和紀(jì)南呂去了。
所以,現(xiàn)在能幫她的就只有夔宇恒了。
說起夔宇恒,自從岳贏事件過后,她真的有空就去找他玩?,F(xiàn)在他們關(guān)系處的還不錯。
無奈的看著抱著自己手臂的人,夔宇恒翻過涼亭的欄桿,到她身邊坐下。
“湘莉怎么找上你了?”就她這一年都不見得有幾次待在白府的人,怎么就被湘莉找上了。
怕是,有人找的湘莉。
那是誰呢?
看著苦著臉的白憶籬,夔宇恒拍拍她示意放開他的手臂先。
坐好的白憶籬像看救星一樣看著夔宇恒,“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是經(jīng)?;匕赘莻€西青姐認(rèn)不認(rèn)識我還不一定。就算知道白憶籬這個名,也不一定能對上我的臉??!
我猜應(yīng)該是有人跟西青姐說了什么。
小霸王~你快救救我吧!
我還年輕呢!我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