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泰蜜聽到導(dǎo)演組提示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這一期節(jié)目的收視率又將會提高許多,她抬起了頭,笑瞇瞇的看著沃爾夫:“沃爾夫先生,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p> 沃爾夫有著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時候從臺下走上來一名工作人員,他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泰蜜,泰蜜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轉(zhuǎn)手遞給沃爾夫。
沃爾夫一愣:“這是什么?”
“這是金泰格的手機(jī)號碼?!?p> 在場的所有觀眾又發(fā)出了哄堂大笑,他們看著面露囧色的沃爾夫,看他下一步準(zhǔn)備怎么辦。
沃爾夫十分郁悶,他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搞到了金泰格的手機(jī)號。他心想:我連著罵了金泰格兩個月,如果我現(xiàn)在給金泰格打電話,金泰格要是在電話里把我大罵一通,那我可就真在電視里丟人了。
沃爾夫靈機(jī)一動,他對泰蜜解釋說:“這么大的事情,我還是得征求一下主編的意思。布萊特先生,你的意思呢?”
沃爾夫心想,我這么一問,布萊特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然后他給我一個臺階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沃爾夫剛剛說完,臺下的布萊特站了起來:“沃爾夫,你現(xiàn)在就打,馬上就打!”
“這……”沃爾夫幽怨的看著布萊特,心中早已把布萊特罵的狗血噴頭。
布萊特可不管這些,他心中也打著小算盤:今天在節(jié)目上這么一弄,明天的《太陽報》銷量絕對會節(jié)節(jié)攀升啊。
沃爾夫一看,這下子是徹底沒辦法了,他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就打電話?!?p> 他掏出手機(jī),一邊撥號一邊說道:“布萊特先生已經(jīng)對我做出了要求,我們這次準(zhǔn)備以100萬歐元的價格買下金泰格先生的打賭跳河的獨家實況直播權(quán),不知道金泰格先生會不會同意?”
沃爾夫心中也考慮好了,如果金泰格同意了,那自己就算成功的完成了主編的任務(wù),布萊特一定會獎勵自己;如果金泰格不同意,那么自己明天的頭條就又有的可寫了——金泰格的怯戰(zhàn)和雙殺的妄言。
在泰蜜的提示下,沃爾夫打開了手機(jī)的免提,兩人的對話通過直播麥克風(fēng)聽得清清楚楚。
沃爾夫的手機(jī)撥了出去,剛剛響了一聲,對面的金泰格就接了電話。
“撥通了!”泰蜜十分興奮,她很期待金泰格究竟會說什么。
沃爾夫見電話接通了,他清了清嗓子,彬彬有禮地說道:“金泰格先生,我是《太陽報》的記者沃爾夫,我想……”
“我同意!”電話那頭傳來金泰格干脆利索的聲音。
沃爾夫愣了:“金泰格先生,您說什么?”
“你不是想要購買我打賭跳河的獨家實況直播權(quán)嗎?我說我同意賣給你們,100萬歐元,成交!”電話那頭,金泰格的聲音十分清晰。
“哇哦,太棒了!”泰蜜激動地差點兒跳起來,“我真是沒有想到,金泰格先生居然在正在收看我們的節(jié)目!”
沃爾夫也是大吃一驚,既然金泰格正在看這個節(jié)目,那么剛才自己譏諷他的那些話,他應(yīng)該都聽到了。沃爾夫心想,既然金泰格同意了,那我就趕緊結(jié)束通話吧,萬一待會兒發(fā)生什么突發(fā)情況,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沃爾夫趕緊對著電話里的金泰格說:“金泰格先生,既然您同意了授權(quán),那么我下了節(jié)目之后再跟您聯(lián)系具體的簽約事宜。再見金泰格先生,祝您晚安?!?p> 沃爾夫剛要掛斷電話,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句話:“等一下,沃爾夫先生。”
沃爾夫頓時感覺到不妙。
“金泰格先生,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雖然授權(quán)的價格我同意了,但是我還有兩個要求?!彪娫捓锏慕鹛└裾f。
“您請說?!?p> “第一,這本來就是賭約,你們既然買下了獨家實況直播權(quán),那么萬一我跟羅杰斯的打賭贏了,也就是說我不跳河了,那這100萬歐元你們《太陽報》也得原價付給我。怎么樣?”
沃爾夫一愣,他望向臺下的布萊特,布萊特稍事考慮,對著沃爾夫點了點頭。
布萊特心想:只要這件事定下來之后,接下來的大半年時間,我們就不愁沒有獨家新聞寫了,就算金泰格最后賭贏了、沒有跳河,這個100萬歐元的廣告宣傳費也是穩(wěn)賺不賠。
沃爾夫頓時明白了:“金泰格先生,您的這個請求我們同意,沒有問題。您的第二個要求是什么?”
“第二個要求嘛,”電話里的金泰格稍稍停頓了一下,“我考慮了一下,假如我贏了,那你們《太陽報》的一百萬不就打水漂了嘛,所以我決定稍微補(bǔ)償你們一些東西?!?p> 沃爾夫眼前一亮:“難道是什么獨家新聞、獨家采訪嗎?”
“NO、NO、NO,”金泰格說道,“如果我贏了,我就在泰晤士河的倫敦塔橋上親自為你們解說一次跳河事件?!?p> 沃爾夫有些不明白:“你要是贏了的話,那還有誰跳河啊?”
金泰格在電話里斬釘截鐵地說:“就是你,沃爾夫先生。”
“什么!”沃爾夫一激動,手中的電話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金泰格解釋說:“沃爾夫先生,剛才在節(jié)目里,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我必敗無疑嗎?既然這樣,那咱們也打個賭,如果我贏了,那么你就從泰晤士河的倫敦塔橋上跳下去,到時候我親自為你主持,你敢跟我打這個賭么?”
這時候旁邊的泰蜜十分激動,她就像是直播體育比賽一樣:“各位觀眾朋友,現(xiàn)在沃爾夫先生和金泰格先生的商談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金泰格先生突然提出要跟沃爾夫先生打賭,你們猜沃爾夫先生會不會應(yīng)戰(zhàn)呢?以我的猜測,他應(yīng)該會應(yīng)戰(zhàn),因為沃爾夫先生剛剛在節(jié)目里十分堅定地說,金泰格先生必敗無疑。如果現(xiàn)在沃爾夫先生不敢應(yīng)戰(zhàn)的話,那他不是抽了自己的臉嗎?”
泰蜜興高采烈地說著,絲毫沒有顧忌身邊臉色鐵青的沃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