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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賢臣

第11章 國主 鮮花應(yīng)贈與美人

我要做賢臣 鹿十六 2548 2018-05-06 11:33:39

  官船之上,司天閣一眾天監(jiān)、少監(jiān)、提學(xué)、教授、學(xué)正十余人,此刻在右側(cè)一處船廳之內(nèi),教授的是如今司天閣監(jiān)正舒大人。

  “海上風(fēng)云比起陸上,這云向走動更是千變?nèi)f化,老師所言甚是——”

  “古籍中曾記載那風(fēng)暴潮,學(xué)生觀那天際,老師請看,那正東方向的云層,與那風(fēng)暴潮所述之云層——”

  岑昔站在廳門之處,雖然這一室內(nèi)夾著半古半白的話語,討論的卻是岑昔最為熟悉的。這場景讓她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研究室里。

  “岑家娘子,你來了?”眾人早已經(jīng)對這個出口精斷天氣的岑家娘子十分好奇,如今見一個清秀如荷模樣般的少女,又添了幾分好感。

  “舒大人,各位大人——”岑昔低頭,抑制心中的激動,行了一禮。這些人雖然口中自稱學(xué)生,可在司天閣中卻已經(jīng)有了一官半職,如今已經(jīng)是主力,此次出海更是觀測云向的好時機。

  岑昔啞然,太子殿下掌管司天閣,而北昌國的司天閣以及司天學(xué)院更是整個東隅最成氣候的,若想建成系統(tǒng)的風(fēng)云監(jiān)測,太子殿下是最佳人選。

  “不必多禮,我們這里沒有那么多虛禮,與司天學(xué)院中一般,依舊稱學(xué)生、老師,岑家娘子,你既然來了,就隨我們?nèi)绱私蟹ò?。”一清秀少年唇眼帶笑,語氣溫和,站得與岑昔最近,因此開口說道。

  上面的舒大人同樣點了點頭,目光示意右側(cè)上首一個空著的席位,桌上一本《相雨書》、一本《天經(jīng)或問》、一本《田家五行》,岑昔的目光看向那本田家五行,古代氣象分類沒有現(xiàn)代精細,各個學(xué)科已經(jīng)劃分十分精準(zhǔn),這農(nóng)業(yè)氣象和占候方面也算是氣象學(xué)一部分,也是可以理解的。

  岑昔坐下,只聽到剛才的討論又繼續(xù)開始。

  “風(fēng)暴潮?聞天院生,我觀那東方云層有龐大云枯,又哪是什么斗狀云?”一院生立刻回答道,其余眾人也跟著點點頭。

  岑昔秀娥長眉微皺,雖那院生半百半古的話有些繞口,但是這云層卻是水量區(qū)云層。

  “你是如何觀測得如此仔細?”岑昔轉(zhuǎn)頭開口,有些疑惑。

  “透遠鏡?!币辉荷闷鹨慌蚤L筒狀的儀器,那形狀像單筒望遠鏡,烏黑的外殼,看不出是何材質(zhì),岑昔疑惑地接過,質(zhì)地十分沉重,湊近那黑漆漆有些暗沉的筒口,那遠處的云層果然被拉近了許多。

  岑昔頓時了然,就是一個簡單的望遠鏡,倍數(shù)也不低,的確是觀察云層的好儀器。同時也看清了這個十分龐大的云層。

  單體風(fēng)暴?岑昔心中一沉,她倒是低估了云層中的雨量,而且看昨日與今日的距離測出的風(fēng)速,這風(fēng)暴比她料想地更加快速,只怕兩日的時間都撐不到。

  還好,若是速度加快,他們早半日到達荊齊灣口,可以避開這場風(fēng)暴。

  “舒大人,我瞧那后面的云層,云砧底下垂而成懸乎之狀,只怕是雨層而且很厚?!贬糸_口,眾人一愣,舒大人上前兩步,接過岑昔手中的透遠鏡看了起來。

  “雷陣云?”舒大人頓時一愣,神色凝重起來,這風(fēng)暴雖隔著遠,且被附近綿白的云層遮住了大半,若不仔細看,根本就察覺不到。

  舒一澄見此,讓院生自行讀寫,自己朝著廳外飛快而去。

  叮咚:系統(tǒng),今日數(shù)據(jù)監(jiān)測已完成,請盡快取回。

  岑昔見此尋了個理由,出了大廳朝廚艙而去,順?biāo)低得蛟趶N艙外的過道內(nèi),一見岑昔的身影,立刻迎了上來。

  “阿昔,給你——”不等岑昔看清塞來的是何物,厚實的身影猶如一只健碩的牛飛快地又回了船艙之內(nèi)。

  “順?biāo)贬艉暗?,無人回應(yīng)。只聽到船艙內(nèi)傳來一陣笑聲,漢子粗獷的聲音帶著驕傲。

  “我們太子殿下是這北昌最是謙和有禮之人?!?p>  “那自然,太子殿下可是圣女王夫候選之人,不提那出塵脫俗的樣貌,那學(xué)問更是北昌屈指可數(shù)的,這東隅各國中,又有哪個親王、皇子能夠得到坤春山大師的另眼相看?”今日太子帶著侍衛(wèi)前來船艙慰問,讓侍衛(wèi)說明當(dāng)日中毒之事,倒出乎岑昔的意料,不過此舉的效果卻是十分好的,聽著滿艙的贊揚聲。

  岑昔等了片刻,有些無奈地看著手中一束鳶尾花,有些好笑順?biāo)惯€記得,此時又是從哪里弄來的花。

  見順?biāo)疀]有出來的意思,岑昔繞過船艙朝著船尾而去,猛然間見垂梯之下竟有兩人身影,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那兩人的身影距離她放下的測溫儀不到半米的距離。

  “太子殿下,您看后方的幾艘副船,雖船長不占優(yōu)勢,但速度卻快了許多,再看主船四周的六艘重船,用的是百年鐵木,堅硬如鐵,足夠抵擋……”

  太子殿下?岑昔一愣,眼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靠近岑昔放下的那根繩索,只要一低頭,就能夠輕易發(fā)現(xiàn)……

  “啊——”岑昔立刻大叫一聲,雙腿一瞪已經(jīng)越過船沿,朝著水中墜去。

  那一聲尖叫聲立刻吸引了垂梯下兩人的注意,下一刻只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已經(jīng)朝著海中墜去。

  不,準(zhǔn)確的說,那青色衣袍翻飛,下一刻,猶如探翅的蝴蝶,眼看下方一聲月白色不沾一絲灰塵的身影,想也未想,直接朝著那身影抓去。

  也不知抓在何處,岑昔只聽到一聲悶哼,岑昔一側(cè)身子狠狠撞在了垂梯之上,而男子同樣也未能避免,被船纜絆住的鳶尾花頓時落下,一片片紫色花瓣猶如蝴蝶翩飛而下,那蝶翅翻飛中,岑昔只看到那一雙眼眸極黑幽深,如星辰宇宙。

  岑昔立刻站起身,顧不得疼痛,看男子臉色隱忍至此,心想壞了,后退兩步,腳卻踩住了繩索,壓下裙擺,遮住了即將被發(fā)現(xiàn)的測溫儀。

  “殿下,殿下,您,您沒事吧?”一旁程大人臉都白到了而后,上前兩步就要拉著面前的主子查看一番,卻又想起,主子是極不喜他人靠近的,硬生生地剎住了手,只目光上下查看一番。

  “無妨,你先退下——”只聽到男子并未改變的清冷之聲,程大人懨懨地看了一眼岑昔,朝著垂梯爬去,程大人一走,男子的目光已經(jīng)回到了面前的岑昔身上。

  那眼眸里探究躲過于詢問。

  “你為何在此?”先前那一撞,男子承受了大半的力量,但面色卻未有過多變化,實則這一撞,岑昔這才發(fā)現(xiàn),男子究竟是男子,看著那月白長襟寬袍下的身軀消瘦,卻瓷實有料的,此時原本端正撫平的領(lǐng)口松散,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岑昔頓時想起自己剛才那一手抓在了何處,豈不是她占了便宜。

  于是,岑昔是想編一個十足合理且不讓人懷疑的理由,可是此刻還真沒有那樣絕佳的理由,就像一道難題還沒有想到最佳答案一般。

  一時岑昔的目光落在了那徐冉飄落的鳶尾花上,張了張嘴:

  “這鳶尾花代表恭敬、仰慕之意,啟照城的百姓們因得太子照拂在廚艙幫工,久聞太子殿下雅正清荷,一言一行都是北昌君子的典范,民女,民女這……這……”

  女子的聲音徐緩然然,眸光微閃似星光,長發(fā)耳側(cè)纏上了一朵紫色的鳶尾花,仿佛在說,她言語雖然結(jié)巴,說出的理由絕對合理、真實。

  陽光透過云層,溫暖而不熱烈,落在女子的臉頰上,柔和美好。

  “你是為送花而來?”男子聲音低啞,隱藏了懷疑與不信。

  “是——”岑昔內(nèi)心嘆一口氣,“為船工送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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