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時天色見亮,追風敲了許久的們才見小二打著哈欠來開門。
“誰呀這么早就敲門,”小二的聲音有些不滿,他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定睛一看態(tài)度立馬轉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天字客房的客官呀,昨夜小人可是等到后半夜不見二位爺回來才去誰的,啊還是有些困。”說著便有打了一個哈欠。
“有勞了,還請小二哥在給我們弄間客房給這位朋友住,等廚子起了在備些飯菜送上來,還要一套新的行頭?!弊凤L說完就遞給小二一錠金子。
看見金子的小二哥兩眼放光,之前的睡意全無“好咧,幾位客官您樓上請?!?p> 小二將三人送到客房后便興高采烈的去做準備了,白芷將腰間的腰牌遞給萍兒說:“等你休息好了,便拿著這腰牌去城南的郊外花府,到那里自然會有人接應你。我二人還有些事要辦帶上你實屬不便?!?p> 聽到這里萍兒撲通一聲跪下了,帶這些哭腔道:“公子可是要拋棄奴婢?是奴婢哪里不稱公子心意了。奴婢可以改?!?p> “萍兒你誤會了,這花府就是我們的家,還有以后字啊我們面前你不用自稱奴婢,你忘了現在你是萍兒,”白芷說著扶起萍兒“好了傻姑娘,你哭什么,現在你有家了,應該高興才是??爝M去歇息吧?!?p> “恩,多謝公子萍兒不哭就是了。公子也請早些歇息”萍兒轉身進了客房。
“追風你聯系一下姽婳到時候讓她安排接應一下萍兒。我先去睡了,過會兒記得叫我,我們還得出門一趟。”
“我已經聯系過姽婳,事情都已交代妥當?!?p> “哇,辦事效率這么高,你該不會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吧?!卑总拼蛉さ馈?p> 追風無奈的笑了“好了,不是說還有事要辦嗎?你在不去休息我們可就要出門了?!?p> “去去去,追風兄小弟這就去。”
白芷睡到日上三竿,才被追風叫醒。
“阿月,快醒醒,再不醒我們又要夜巡了?!?p> “啊呀現在什么時辰?”看見窗外頭的太陽都這么高了白芷有些嗔怪“你為什么不早些叫醒我?!?p> “看你睡得這么想,有點不忍心。”
“這么好的天氣不早點出去玩簡直就是浪費啊?!?p> “飯菜我讓小二準備了,你吃嗎?”
“不吃了,走走走,哥哥帶你下館子?!?p> “……”
吃飽喝足的白芷帶著追風逛起街來,還美其名曰“踩點”。走到城東菜市口的歪脖子樹時那里圍了很多人,好奇心泛濫的白芷就拉著追風擠到了最前面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之前賣女兒的老漢被人剝去上衣,鞭打的傷痕累累吊在樹上,嘴里發(fā)出微弱的呻吟聲
“根叔,不是俺們不放你下來。是真的不敢,你被移花宮的人看上還能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一個壯的跟牛似的漢子說道。
“就是就是,誰敢和移花宮作對就是先自己的命太長?!?p> “這他娘的什么狗屁移花宮,官府難道不管嗎?”
“唉唉你聲點,被移花宮的人聽到可是掉腦袋的?!?p> “真是可憐呦。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p> “唉唉,我前幾日還聽人聽說這人在萬春樓賣女兒,你說是不是報應?!?p>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楚公子來了,楚公子來了,楚公子來了?!?p> 散亂的人群竟主動讓出一條路來。
“諸位鄉(xiāng)親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楚淵依舊不改往日的風雅,今日的行頭卻又是換了一身,想來新鄭的輕年男子又要破費了。
“楚公子,我們也不知,今晨一早打更的鄭伯就看見根叔這個樣子被吊在樹上,通報了官府,官府的人來了,看了一下說是移花宮人的人干的就沒再過問,一直拖到這晌午,人也聚越多?!币粋€和楚淵之前打扮相似的人說道。
“移花宮?”楚淵有些沉默。
楚毅上前查看,在樹干的顯眼處發(fā)現了一個圖案“公子這樹上滴血的彼岸花標記,應該是移花宮的人無疑了?!?p> “不管怎么說楚毅先把人放下來,再送去附近的醫(yī)館?!?p> “是,公子?!背愠槌鲅g佩戴的匕首,將繩子割斷,立馬又上前穩(wěn)穩(wěn)地扶住跌落下來的老漢。
“楚公子,真是大好人呀?!?p> “是呀是呀,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兒子。”
“楚公子這樣做不就得罪移花宮的人嗎?”
“是呀是呀,搞不好還會連累我們呢?!?p> “真是見鬼他想死就死好了,何必拖上我呢,我老婆孩子都還沒呢?!?p> “……”
人群中原本贊美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埋怨,楚淵依舊不喜不怒道:“諸位都散了吧,后果皆有楚某一人承擔,大家不必擔心。”
見有冤大頭愿意承擔后果,眾人紛紛離去,其中也不乏有對行禮致謝表示欽佩的人。
“楚兄,真是走巧,我們又見面了?!币姳娙穗x去白芷上前與楚淵說道。
“月兄,你怎么也在這,還有風兄。”
“天色正好,我兄弟二人便出來逛逛,想不到就遇見楚兄你了?!?p> “看來在下也不得不相信緣分二字了。當日楚某未盡地主之誼,今日不知可否有幸邀請月兄,風兄一同看看這皇城風景?!?p> “榮幸之至。楚兄請?!?p> 于是楚淵便帶著二人在新鄭游玩,追風表現的沒什么,白芷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興奮的不得了,完全把楚淵當做了導游。路過一家書店時里面人山人海,大家爭先恐后地不知道在爭搶什么。
“你滾開,這是我先看上的,懂不懂先來后到?!?p> “哎呦你可得了把,老板都說了價高者得,去他娘的先來后到。”
“這是臨淵先生的封筆之作,你也配嗎?”
“我呸,就你這樣也敢妄稱讀書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鳥?!?p> “二位客官切莫傷了和氣,小心這畫?!?p> “呸,要你管。”二人異口同聲繼續(xù)爭搶畫作。
“楚兄,他們在爭吵什么?”白芷看二人吵得熱火朝天,竟然還動起手來有些不解?
“只不過是臨淵先生的一幅字畫罷了?!背Y有些淡漠的說。
“為了一幅字畫有必要搞得跟有殺父之仇一樣嗎?”
“據我所知現在的讀書人,官宦富商皆以家中收藏臨淵先生的畫作為榮?!痹S久不曾說話的追風突然道。
“看來這個臨淵先生很厲害嘛,那他到底是什么人?”白芷發(fā)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我也不知道,聽聞臨淵先生深居簡出,為人極為低調,市面上的畫作也是寥寥數本?!?p> “嘖嘖,為了一幅畫連形象也不要了也不要,楚兄你怎么看?”
忽然“刺啦一聲”畫作被撕成兩半,爭搶的二人愣了一會兒便要廝打起來。楚淵上前阻止道:“二位兄臺切莫生氣,這幅畫是贗品?!?p> 二人皆是微微一怔,剛開口想要說話,一旁的老板就先開口了:“楚公子這飯不能亂吃,話也不可亂講,鄙人敬重你是楚盟主之子,可你也不能信口雌黃呀。”
“楚某也算的上是臨淵先生的知己,他的畫作我榮幸見過,用料調色都極其講究,不會像這畫一樣粗制濫造?,F在是冬日天氣寒冷干燥,而你的這幅畫卻是微微有些潮濕,可見是剛完成不久便急于出手。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臨淵先生從來不畫人物肖像,而你這幅畫畫的卻是京城名妓秦羅敷,巧的很秦姑娘也是楚某的朋友?!?p> “你……你?!崩习灞欢碌谜f不出話來。
店中的大部分人都聽到了,紛紛看向自己手中畫作,有些人看到自己手中人物圖瞬間砸畫憤恨離去,還不忘咒罵老板是奸商之類云云,有的人慶幸自己拿的不是人物畫像還有些小得意。
“楚某如果沒有猜錯你這店應該是有后堂的,想來作畫之人就躲在后面吧?!背Y的語氣微微有些加重。
這時早已有人沖進后院,尋索一番將一人揪出帶到店中。
“楚公子說的果然沒錯,我們沖進去之時這人還在畫畫,畫的都是臨淵先生的封筆之作?!逼饺绽锸譄o縛雞之力的書生此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公子饒命,不是小人的錯,是他,是他,都是他指使這么干的,不干小人的事?!北痪境龅哪凶庸蛟诘厣?,邊說邊指責老板。
“這……這楚公子你我遠日無緣近日無仇,又何必斷我財路”此刻老板已是大汗淋漓。
“楚某未曾報官已是仁至義盡,還望老板自重。”楚淵轉而對白芷說道:“今日本是想讓月兄風兄高興可不曾想遇到這樣的事,實非我愿,,還望月兄風兄恕罪?!?p> “哪里哪里,楚兄剛才的言論可比看街邊胸口碎大石有意思多了?!?p> “夜晚的皇城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二位好友切莫錯過,楚某有事先行一步,改日有機會定當賠罪?!背Y說完又行一禮。
“楚兄請自便,我兄弟二人所以就好。”
“告辭?!闭f完楚淵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事情敗漏,店中早已炸開了鍋。
“兄弟們,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這奸商騙了我們這么久我們定要他好看?!?p> “對對對,我?guī)ь^砸了這家破店,毀了這假畫,有沒有兄臺愿意一起的,怕事的就回家奶孩子去吧?!?p> “我來?!?p> “我也加入。”
“……”
說著眾人便七手八腳的開始砸店。更有甚者還準備去打造假之人。
“哎呦你們這是干什么呀,這是我的店啊,不能砸,你們在這樣我可報官了?!毖劭吹瓯辉依习寮钡闹倍迥_。
“呸,你這奸商也跑不了?!闭f著便要上前打人,老板見形勢不對撒腿就跑。
“兄臺剛才多有得罪,小弟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
“不是你的錯,在下也有過錯,為了一副假畫你我二人爭得頭破血流,真是讓人見笑了,我給你賠罪了?!?p> “不知兄臺可否有空,小弟知道一家酒肆,里面的美酒乃皇城一絕,就當給兄臺賠罪了?!?p> “好好好,既然你我二人都喜臨淵先生的畫作想來是志同道合之人,愿義結金蘭。”
“兄臺請?!?p> “請?!?p> 一旁的白芷看的真的是一頭霧水對追風說:“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這臨淵先生想來也是奇才了,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他,然后讓他親自畫一幅人物畫。”
“剛才你已經見過了他的了。”
“他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楚兄就是這臨淵先生?!?p> “啊?你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剛知道,能對一個人的喜好了解的這么清楚除了本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或許是知己也不一定呀?!?p> “如果是知己就不會任由這家店的老板這么肆意妄為了。”
“你是說如果是知己就不會這樣離去,而是選擇報官?!”
“恩。”
“追風,我突然找到樂趣了,楚懷墨呀楚懷墨,我對你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鳳凰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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