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子議事,皇室兄弟
南炎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內(nèi),對于南宮褶的生活作風(fēng)的聲討,終于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不過是今日召他們進(jìn)殿議事的開胃菜罷了。重點還在后邊呢,大家都心知肚明。
還是南宮擎天帥先開了口道:“罷了,褶兒的私生活問題,這么多年我也沒管過來。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貴女成婚是正經(jīng)?!?p> 南宮褶不置可否,也不應(yīng)答。
南宮擎天想必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態(tài)度,不過年紀(jì)大了,每次都要念叨念叨才甘心罷了。隨后,將話題拉回了重點:“關(guān)于麒麟女之事,你們都有何看法,說說吧?!?p> 這一次,倒是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南宮衿先開了口:“父王,天星閣半年前發(fā)布了卜告,原文是‘異星已降,四方歸位,蒼茫塵世,硝煙四起,宿命之人,麒麟之女,祥瑞化身,星火之光,燎原之勢,平定四方’這個已經(jīng)傳遍四國。之后天星閣就閉閣了,我們也無從請教,只好各自臆斷。最終四國都確定的一個版本就是有來自異世的女子,會讓四神獸回歸,她身帶麒麟,是命定的祥瑞之人,她的出現(xiàn)會給四國帶來和平。不知兒臣說的可對?”
“不錯,這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版本。但是事實究竟為何,卻誰也不知道?!被实埸c頭道。
南宮衿點頭道:“所以,衿兒想問問各位皇兄,是如何判斷這事的?”隨即看向幾位兄長,眼神中帶著少年的清澈與好奇。
“我先說!”南宮輝搶道:“這種市井傳聞沒人比我更清楚啦,估計兒哥這個當(dāng)事人都沒我知道的多。”說著自得一笑,神秘道:“說到這位姑娘,剛開始的時候也被人誤會過是冒牌的,畢竟卜告已傳出許久都沒人見過所謂的異世之女嘛。結(jié)果她輾轉(zhuǎn)到了二哥府上”說道這兒,又沖著南宮褶暗含深意的笑笑,繼續(xù)道:“這才開始受到關(guān)注。一查之下,來歷成迷,居然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這還不算,最最神奇的是,她設(shè)計了一系列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衣服,件件美輪美奐,還搞了一個叫什么模特拍賣的,都炒出了天價,去外面隨便拉個女子問問,就沒有人不知道她的,據(jù)說父王的妃子里也有買她衣服的?!?p> “恩。”南宮斂頷首贊同道:“這樣看來,果然傳奇?!?p> 看到三個兒子都開了口,這身為當(dāng)事人的老二卻無動于衷,老皇帝無奈,直接發(fā)問道:“褶兒,你說說?!?p> “輝弟所言極是?!蹦蠈m褶這會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些東西我也不大清楚,父皇你也知道我才從前線回來不久。只覺得她是有一些行為舉止確與常人不同,我也沒想到我能撿回來個寶?!钡坏暮盟圃僬f,你在我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們安的,關(guān)我什么事。
老皇帝一想也是這個理,遂作罷道:“罷了,今天先這樣,褶兒你回去好好看著那丫頭,有什么情況及時匯報。散了吧。”
四兄弟告退,離開了御書房。
剛出了御書房,大皇子南宮斂就輕咳了起來,邊上的侍從立刻給他披上了一件大氅,雖說現(xiàn)在才剛?cè)肭铮俏龅那镲L(fēng)已經(jīng)讓這位自來體弱的皇子,不堪其擾了。
“大哥你沒事吧?”最小的南宮衿疾步上前,攙扶著兄長,關(guān)切的詢問。
南宮褶和南宮輝也關(guān)切著注視著他。
“無礙?!蹦蠈m斂看著幾個弟弟,控制住自己尚在發(fā)癢的喉嚨,輕輕擺了擺手。心道,這樣的皇室兄弟親情,果然是很讓人羨慕的吧。這樣的氛圍都多虧了已逝的尚儀皇后。尚儀皇后逝世不過六年,就連最小的衿兒都已經(jīng)教養(yǎng)到十一歲了。她一貫將所有的皇子都視如己出,一視同仁,悉心栽培,對后宮的妃嬪也都禮遇有加。所以南炎的后宮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爾虞我詐。只不過,隨著她的逝去,一切都在慢慢改變,尤其是現(xiàn)今那位統(tǒng)領(lǐng)后宮以后……
兄弟幾個無形中疏遠(yuǎn)了不少,在加上自己家里那位,讓他是處境尤其尷尬。唉~~想到此,他不由暗嘆口氣,柔聲道:“為兄身體不適,就先走了?!?p> “皇兄慢走?!比齻€聲音異口同聲道。
隨著大皇子的走遠(yuǎn),最小的南宮衿對著南宮褶天真的笑道:“二皇兄,什么時候讓我去你府上看看那個麒麟姐姐啊,衿兒可好奇了,天天聽傳言,都還沒有見過真人呢?!?p> 南宮褶沖著弟弟寵溺一笑,應(yīng)道:“好啊,你什么時候想去了,跟皇兄說一聲?!?p> “好咧!”南宮衿歡快的應(yīng)著,隨即又微垮了臉蛋:“估計說服母妃得費一番功夫。我這會得先去給母妃請安了,今日還不曾去呢?!闭f著也轉(zhuǎn)身走了。
“二哥。”南宮輝皺了皺眉頭,“你還是這么寵愛小四,他可是那個女人的孩子。那個女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我都清楚,母親不在了,小四還年輕,遲早要被她教壞的。你不可對小四他太無戒心!”
“輝兒。衿兒自小與我們親厚,他是弟弟,而且那個人畢竟是我們的姨母。她不好,她變了,也不能說衿兒也不同了?!蹦蠈m褶悵然的說道。
“哥!”南宮輝很鐵不成鋼道:“你平常處事都果斷,我最信服你,就是在這些血緣關(guān)系里你就優(yōu)柔寡斷起來。那人之前是我們的姨母不錯,可是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我一直懷疑母親的死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你也不是沒懷疑過,只是苦無證據(jù)罷了。等著看吧,我一定要揪出她的狐貍尾巴!”
“母妃她……”南宮褶的眼底浸滿一層痛楚,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不會愿意看到我們兄弟相殘。但是!”他的眼神痛楚褪去,又轉(zhuǎn)而堅定起來:“如果真是她所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只希望衿兒不要受她牽連,仍舊還是那個我們的好弟弟。”
“恩!”南宮輝重重的點頭,淚水早已盈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