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的門剛打開,溫檸便被男人壓在墻上。
溫檸眼淚直流,但看著沈司寒那張矜貴清冷的臉,因為自己染上情欲,溫檸心中燃起一絲驕傲。
能睡到海城金字塔尖上的男人,隱婚兩年算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溫檸全身跟散了架一樣蜷縮在被子底下,被子外傳來沈司寒冷漠的說話聲
“下藥的人抓到了嗎?”
“我不想聽,直接廢了她的手?!?p> 隨后浴室里傳來水聲,沈司寒洗完澡出來,穿上那身筆挺的手工西裝,禁欲精英的模樣跟幾分鐘前的瘋狂判若兩人。
“公司還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闭Z氣不咸不淡。
“司寒,明天是我們兩周年……”
溫檸的話還沒說完,關門聲先響。
從酒店出來,思來想去還是去看看,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醫(yī)院。
“你懷孕了。一個多月了,回去跟你愛人說一聲?!?p> 懷孕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懷孕了。
除了沈司寒之外,她要有第二個親人了。
明天就是她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還有什么比這個禮物更好?
……
凌晨,門外響起汽車引擎聲。
趴在餐桌上的溫檸從睡夢中驚醒,手里拿著拖鞋,跑到門口迎接。
門打開,沈司寒醉醺醺地被一個漂亮女人攙扶進門。
面相有些眼熟,溫檸想起來在電視上看過她,娛樂圈當紅小花江云舒。
江云舒掃了掃溫檸身上的圍裙和拖鞋,又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開口吩咐道,“保姆,去煮一碗醒酒湯。”
溫檸習以為常,“沈先生交給我吧。”
“不用。我是他女朋友,我送他上去休息?!?p> 溫檸伸手去接人,江云舒推開她,輕車熟路把沈司寒攙扶到了二樓。
十分鐘后,溫檸端著醒酒湯推開了臥室的門,沈司寒正抱著女人,口里喃喃著“老婆”。
溫檸杵在門口,眼神木然地看著沈司寒把頭窩在江云舒的懷里,嘴里發(fā)出黏人的稱呼。
結婚兩年,他從來沒叫過她老婆,私底下都沒有。
溫檸又偷偷看了江云舒一眼,她是誰?
“醒酒湯放下,你可以下班了?!?p> 江云舒再次吩咐,溫檸看了沈司寒一眼,放下湯碗轉身走到了走廊。
“阿司,先別動手動腳,先把醒酒湯喝了?!?p> 門沒有關,女人親昵聲音毫不掩飾地傳了出來。
溫檸覺得刺耳,從樓上下來,腦子里全是沈司寒抱著江云舒叫老婆的畫面。
她失魂落魄地出了別墅,心亂如麻,在路上晃蕩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太陽升起,才轉頭跑回了別墅。
他們已經結婚了,她要相信他,他一直都有分寸,就連中了藥都只會讓她去解。
溫檸跑回別墅里靜悄悄的,已經沒有任何女人的蹤跡。她不由心神一松,腳步輕快地跑上二樓臥室。
他們的雙人床上,沈司寒睡顏寧靜,熟睡的他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挺拔的鼻梁,起伏的薄唇,絕佳的下顎,辟構成一道完美的側顏。
不管什么時候看,他的臉上都寫著四個字‘為所欲為’,長得這么帥,身材又好……
他昨晚竟然帶著別的女人回家,溫檸怒從心中來,惡膽兩邊生,伸手啪地一下拍在沈司寒的臉上。
沈司寒睜開眼看向溫檸,深邃的眼睛里透著不耐和暴躁。
溫檸突然后怕,把手背在身后。
“阿司,你醒了?”巴掌聲驚動了浴室里的人。
半開的浴室們后面,江云舒光著腿,身上穿著沈司寒的白色襯衫,性感到極致。
溫檸愣在原地,江云舒還在這里?
江云舒不愧是聚光燈下的女明星,被人撞見絲毫不窘迫,反坦然道:“阿姨,能麻煩你去給我找件衣服嗎?”
溫檸這才發(fā)現,床頭的地上散落著一些破碎的布料,正是江云舒昨天那身連衣裙。
昨天的動作是有多劇烈?溫檸腦海里浮現沈司寒和江云舒赤膊相見的畫面,惡心的胃里一陣翻涌。
“去給她拿衣服?!鄙蛩竞畯拇采献饋?,命令道。
溫檸不解地看向他,對上他不容置疑的視線。
幾秒過后,溫檸敗下陣來,她走進衣帽間,找了一身新衣服送進了浴室。
沈司寒已經起床在衣帽間穿衣服,溫檸心里壓著一塊巨石,待在這里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想下樓,卻被沈司寒叫住。
“給我打領帶?!?p> 溫檸充耳不聞,背對著他繼續(xù)往前走。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鄙蛩竞荒偷穆曇繇懫?。
每回惹怒了他,他都會變著法子在床上折磨她,讓她有苦難言。
溫檸再次屈服,回頭走到他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山,壓迫感十足。
她伸手握住他的領帶,熟練地給他系上,全程屏息,她怕她一呼吸,連眼淚都要呼出來了。
沈司寒居高臨下看著她,女人臉上隱忍著痛苦和疑惑,表情十分委屈。
他用指節(jié)輕輕刮過她的臉頰,眼神玩味,“吃醋了?嗯?”
聲音暗啞,似一劑濃度爆表的荷爾蒙。
“沒有?!睖貦幤查_頭,矢口否認。
“沒有就好,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吃醋就輸了?!?p> 沈司寒笑了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
明明是親密的舉動,溫檸卻覺得那一吻冷的像一塊寒冰,凍的心直發(fā)顫。
浴室方向傳來開門聲,沈司寒松開溫檸走了出去。
江云舒甜膩的聲音隨即響起:“阿司,我想吃四季春的早點,你陪我去好不好?”
沈司寒富有磁性的聲音立即答道:“好。我們一起去?!?p> 溫檸站在陽臺上,目送沈司寒開車和江云舒離開。
別墅的大門關上,溫檸無力蹲坐在地上,雙手捂住小臉,眼淚從指縫里流了下來。
明明只剩下最后一天,他竟然不惜用這種方式來挑戰(zhàn)她!